2011年7月23日

:: Remaining Day 2 ::

J君在美國有一台紅色的 mini cooper 雙門小車, 每個寒暑假他主人回台渡假都是我在照顧車. 在路上總是特別顯眼, 常會被其他車主瞪或按喇叭. 不知是大家對 mini 的刻板印象不好還是我開車太龜, 但後照鏡上那枚英國國旗開在美國可能多少有影響吧.

晚上把車開去 Brooklyn 的 Prospect Park 把車移交給 J君的朋友. 出發前又載了些東西給 I君. 在他家把玩了他新入手的 turntable. 一張他入手多時的二手日本爵士鋼琴黑膠, 一張 Flying Lotus, 還有 sonic youth 吉他手 Thurston Moore 11年出版的個人專輯. 六月初在東村的唱片行 other music live的時候, 大家一起送 I君的生日禮物. P君拿去簽的名, 像是巨人的 Thurston Moore很和善, 但把 I君的名字拼錯了.

起初桌子不平, 喇叭傳出來了滋滋的刮盤聲, 還有一點點隱約傳出來的旋律. 其實還滿實驗的. 試了很久終於成功, 那個類比的感覺非常有趣. 我有一雙木耳, 不敢說聲音有多細, 但起碼那時空氣裡真的有一種很醇的感覺. 有點後悔自己沒早點聽到, 要不在紐約那麼多二手唱片行應該可以挖到不少經典老片. 家裡擺滿一盒一盒的牛奶箱裝滿唱盤的這種假掰印象, 感覺又是個被音速青春潛移默化的刻板.

交完車, 走去另外一個 J君家附近的小酒吧. 和看起來很兇但人超和善的雷鬼頭黑人服務生點了三杯奶昔, Melted Marshmallow 和 Nutella Banana 口味. J君瞎講一些國小羊癲風同學的事情, 沒有酒精但還是笑笑鬧鬧的晚上. 看了喝醉的女生玩 3D非洲野生動物園射擊電動, 也許她們平常是愛吃 Hummus 的素食 Hipster, 喝醉以後大解放露出本性這樣. 照了畫質不怎麼樣的 photobooth.

Hummus 這種新嬉皮爛梗以後就用不上了.




2011年7月22日

:: Remaining Day 1 ::


打包收拾到早上六點, 打算睡五個小時到海運公司來取貨為止. 睡到一半接到海運電話說再20分鐘就到. 以為睡過頭之下整個驚醒, 刷個牙就開始搬箱下樓. 三個大箱三個小箱, 一箱限重 70磅. 從沒有電梯的三樓公寓搬下去大門也是有種接近往生的感覺. 事情整個處理完才發現原來時間才9點不到, 是海運提早了. 既然起床了, 就繼續做事吧.

下午出門和J君及她的賽普勒斯室友一起到大都會看 Alexander McQueen 特展. 當然 McQueen的衣服精彩不在話下. 從早期俐落的套裝剪裁到中後的華麗歌德, 越來越誇張. 展間的設計更是讓作品的呈現加分. 背景音樂, 配件成列, 燈光和材質的選擇, 看得J君在旁邊不斷嚷嚷著 McQueen是天才, 而她要哭了這樣. 我不太懂時尚, 可是是個就算平日下午也要排隊一個小時還是很值得的展.

晚餐之間抽了個空和系上同學見面. ABK John Park 和 肯亞 Dennis. 他們先後進了同一間公司的精算部. 很像回到學校一樣, 我們聊著前陣子的考試結果, 最混的印度老師當讓了系上的 director. 想到以前每堂課之前總是一起約在圖書館寫作業, 一起吃飯. 他們都不是愛啦賽的人, 話題總是在討論圖書館哪個位置比較隱密. 然後我就會插嘴說可是哪間的妹通常比較正. 要分開前, 我用 holga 幫他們拍了張合照, 是上班的樣子. John 有點害羞, 短袖襯衫加背包不適合他. 他還是像 UP 裡面的小胖子. 有點感傷, 和他們不像和台灣的朋友. 總覺得這輩子有可能再也碰不到了.

晚餐在東村. 原本只打算簡單點, 去 Udon West 那間最常瞎混的小食堂. 食物便宜, 啤酒週間12點前都特價. 但出席的人太多, Udon West 固定班底 T君也不在. 便轉到一間大家都記不得名字的店. 通常都是因為別間沒位置才去的. 是一間永遠有位置的奇怪的店. 吃完離開有想著要特別注意一下店名, 但還是記不得, 就繼續叫他便宜拉麵店吧.

離開之前, 被 Tiff 抱了起來. 她一直說回台灣就看不到像她一樣巨大的女孩了. 是阿! 回台灣就沒辦法和像她一樣正的白人女孩喝了. 合照之前的那一吻, 可以說是紐約無憾了吧(臉紅)

The last call 就是真的 last call了. 一個很乾淨順口的 tequila, 幾個擁抱. 回家的路上我又在秀車上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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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說這是真的很驚恐就僵住了

:: Remaining Day 0 ::


Remaining Day, 0. at Narita International Airport

很久沒有坐超過6小時的飛機了. 在紐約當了那麼多次的新鈞馬JFK機場接送服務, AA在 terminal 8, Jetblue terminal 5, Delta 飛日本轉台灣在 terminal 3, food court 在 terminal 4. 這次終於輪到自己了. 大早趕到機場, 果然帶太多行李而被收錢了. 到了登機門, 一群日本少婦們喪氣的坐在沙發上, 日本阿公阿婆還是帶著透早的神采奕奕, 飛機冷卻系統出了問題. 聽了那麼多人來來去去, 早已見怪不怪. 多拖了半小時, 好不容易上了飛機, 個人電視系統故障. 只有三台不斷重複播同一集 The Office, 和 House, 30 Rocks. 我想是AA要給我時間好好在這十二小時飛行時間內整理這段生活.

用了三本記事本, 九百三十九天說真的不算太長, 但已經足夠讓我認識夠多的人. 紐約的有趣和豐富, 不是因為時代廣場的二十四小時光怪陸離. 而是因為各種造成這樣樣貌的紐約人. P君說我常常在介紹朋友的時候都會偷偷補一句"這個人很怪." 是阿, 也許是我性格上的缺失讓我無法跟太正常的人作朋友. 雖然嫌別人腦袋性格不正常但還是不爭氣的每天約出來喝酒. 這才是紐約的不間斷光怪陸離. 有趣和豐富而且很怪.

機長廣播著成田機場的天氣: humid weather. 是阿, 亞洲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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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八點一直坐到三點. 和怪里怪氣的朋友們.





[想著要把最後一段日子記下來. 也許有點濃縮, 也許有點太過滿. 但就是一段流水帳. 2011年流水充斥阿]